13 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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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道友...”领头的王平搓着手，声音发虚，“第四式那个腾转……能不能教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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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厌身形高大，神情凶狠，孤僻又寡言，加之宗门内流传着许多关于他的流言，两人过来之前很是犹豫了一番，不过一想到雇主给的高额定金，兄弟俩还是咬牙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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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厌一怔，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睁大，显然没想到会有人来请教自己。他抿了抿唇，沉默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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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平和张衡磕磕绊绊地演练了一遍剑法，楚厌站在一侧专注地看着，眉头微蹙，但眼神却意外地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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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势要连贯，气息要稳。”他的声音像隔着冰层的溪水，清冷但意外地耐心。楚厌站在王平身后，一手轻轻虚扶住他的手腕，引导他完成一个复杂的转腕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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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衡站在旁边看着，偷偷掐了把自己大腿。这和传言里嗜血成性的半妖截然不同，青年修正动作时甚至小心避开了肢体接触，只用剑鞘轻点他们错位的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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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只是想完成雇主交待的任务，在青年极有耐心的教导下，两人也下意识认真起来，他们在剑法上的天赋并不出众，竟然也渐渐掌握了诀窍，心里不由得生起一点成就感来，对楚厌好感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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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低头为张衡调整握剑姿势时，晨光透过梧桐叶在他肩头洒下细碎光斑，周围弟子不知不觉凑近，围成半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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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师兄，刚才那个地方可以再重复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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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道友，看我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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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道友，可否与我对练一招半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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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着胆子请求的人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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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身侧同样围着一群人，目光不着痕迹看着这一幕的青衣人笑意微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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