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药田日常

书架乱了，麻烦师兄整理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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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对方愣住，她压低声音：“江长老的炼丹笔记就在第三排，批注虽然潦草，但都是干货。”林殊朝他竖起大拇指，“假一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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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厌抬头，死水般的眼睛里泛起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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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长老炼丹的时候主打一个随性自在，想到什么就从架子上抽本书出来，用完要么随地一放，要么就随便插到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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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殊经常能看见她盘腿坐在丹炉旁奋笔疾书，周围散落一地的典籍，她隔三差五要收拾一下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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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厌迟钝地接过那张纸，看向她温和的双眼。对方笑起来时嘴边有一颗小小的虎牙，在唇边印下一个浅浅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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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庐里，青年小心翼翼地翻阅书籍。“哦，对了……”林殊抱着种子袋路过门口，探头进来，她指了指书架边缘放着的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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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的字跟鬼画符一样不好认，这些是我整理誊抄过后的，你要是感兴趣可以翻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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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厌站在书架角落的阴影里，抬头看向那位年轻的外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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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打开的木门中洒落，年轻人目光澄澈，像一池清泉，盛满了温和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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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以后，已成为妖主的青年仍然不时回想起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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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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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茶杯从门外飞来，精准地砸到林殊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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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行昭，再编排起师长就去把后山二十亩地挖了。”江长老的声音穿透院墙，懒洋洋响起，林殊尴尬地朝楚厌笑笑，飞快地窜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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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打死不认账，刚才就什么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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