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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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次醒来，白珏记忆变得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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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懂的婴儿遵循着本能，向赋予新生命的通道挤去，与此同时下意识收缩了手脚扑腾的力度，仿佛知晓不能让通道的主人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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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殿下，用力，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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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看到头了，殿下千万要坚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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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不断的痛呼传来，刘病已双拳紧握，在内殿焦急地绕着圈。床帐放着不让他进，他不知道平君现下如何了，肚子里的孩子情况好不好，半晌他猛地转身：“那个女医淳于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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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婢被他阴鸷的目光吓到了，当即叩首：“罪医淳于衍被关在后头的暴室里，陛下可要提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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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审，提什么审。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霍氏那帮人干的，可笑他千般顾虑，还是被人钻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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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病已拔出剑，阴沉沉道：“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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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刻钟过去，等他再次踏入内殿，已然换了一身衣裳，浑身上下却有着挥之不去的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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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婢脸色惨白，好悬没有吐出来，而今她明白了什么叫做帝王之怒，五马分尸都不足以形容淳于衍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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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完人，刘病已的心也平静了许多。他从来不是什么良善的人，少时斗鸡走马，长大与游侠斗殴，等当上皇帝遇上霍光，他只能忍，而今隐忍惯了谨慎惯了，他都忘了自己的本性是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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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诉自己，要学习太宗文皇帝，一切都慢慢来，转而殷切地盯着床帐，等待平君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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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晚霞爬上天空，刘病已腿站麻了，外头传来通报的声音：“陛下，霍婕妤，张婕妤请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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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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