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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农药厂的废弃厂房在暮色中泛着灰败的光,锈蚀的储药罐歪斜地倒在墙角,罐口渗出的淡黄绿色液体与地面的雨水混合,在低洼处形成带着刺鼻气味的水洼。孙蕊蹲在厂房外围的芦苇丛后,迷彩服的袖口沾着泥点,手里的观鸟望远镜正对准二楼的破窗——里面有微弱的蓝光闪烁,与之前在苏城纺织厂见到的孢子设备频率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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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破解程序的信号源!”她对着对讲机压低声音,指尖在便携式定位仪上滑动,屏幕上的红色信号点在厂房二楼稳定跳动,“设备藏在之前的农药调配间,周围有三个潜伏者,手里拿着电击棍,还在罐子里加了孢子原液,气味能掩盖孢子的甜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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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海市数据中心的上官宇立刻调出农药厂的旧图纸,绿色的线条在平板上展开:“调配间下面有个废弃的水脉管道,连接着江城的古运河!潜伏者想通过管道扩散带农药残留的孢子,这种混合孢子的抗药性是普通孢子的两倍,马超的生态样本需要调整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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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雨桐刚把三节点联动的后续工作交给柳清月,听到消息立刻抓起手写病历本和地脉钥匙:“我和孙蕊、陈默去江城!清月,你和马超留在新海市,用青铜音叉和生态样本巩固三节点,防止破解程序冲击平衡网;上官宇,你远程破解信号,给我们争取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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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月握着青铜音叉,叉身的古琴纹路与数据中心的方舟系统产生共振:“放心!我会每半小时校准一次频率,马超已经在优化样本的抗药基因,有异常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她顿了顿,补充道,“祖父手记里提过江城古运河的水脉节点,在农药厂东侧的老井里,用你的地脉钥匙能激活,或许能辅助压制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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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离新海市时,周雨桐翻开病历本,最后一页贴着李婶刚送来的“江城水脉图”,上面用红笔圈出老井的位置,旁边批注:“老井水脉通运河,加艾草煮水可定孢”——是临溪镇居民根据古方整理的,纸页边缘还沾着新鲜的艾草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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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江城农药厂时,孙蕊率先摸到厂房后门,用撬棍轻轻撬开锈蚀的门锁。一股混合着农药与孢子的气味扑面而来,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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