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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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地摇头，“我当然不能和离……母亲说的对，男人都是这样的，我怎么能为了一点小事，放弃现下的一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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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她和离了，蘅姐儿怎么办？从伯府嫡出千金小姐变成弃妇的女儿，她将来怎么说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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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令月突然觉得心累，和这两个与自己血缘上最亲近的女人无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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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母亲就是这样过来的，大姐也要重复她的老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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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长长出了一口气，自嘲地耸耸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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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算我多管闲事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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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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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元嘉起身快步走向她，不由分说将沈令月抱进怀里，摸着她的头轻声道：“姐姐明白，你是为了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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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很多事情，等小妹嫁人了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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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元嘉想起从前在闺中读书时，教她的女塾师终身未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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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诗是“人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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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年纪小，如今终于品味到了几分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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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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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元嘉压下心中酸涩，哄着沈令月：“姐姐这辈子就这样了，但我希望你，还有蘅姐儿，都不必有面对背叛的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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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本就是一种软弱的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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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令月忽然拉住沈元嘉的手，大步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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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我带大姐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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