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慧眼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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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手忙脚乱递上水。他握住的时候指尖还在发抖，但杯中的震颤只是一瞬就稳住了。他喝过，闭目凝神，启动最小周天。三旋气海稳稳转动，灵气沿着新经脉走完一圈，没有漏气，也没有刺痛。那是根基被重新点亮的确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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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开眼，目光沉静。不是重回起点，而是换了一块更厚的地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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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这一切迅速压在心底，开始冷静地梳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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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条：恢复不得露。一个废人最安全，一个死而复生的天才，最容易招来窥伺与肆无忌惮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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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条：李家不会罢手。那一掌不是“失手”，是要命。活下来的“祸根”，他们必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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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条：林家已把他划出棋局。旁系之身，气海已毁，在他们眼里价值比不上十块下品灵石。指望他们，是把头伸到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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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按在胸口，指腹能感觉到皮下那一点细微的温凉——那是演天珠苏醒后留在神魂与肉身之间的一缕回响。它在，弱。它告诉他：若有更纯净的魂力喂养，它还能做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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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哥，你……真的没事了吗？”林月终于问出这句话，眼睛里有压了很久的水光，“你刚才……我听见你……像、像在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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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他看她一眼，语气很稳，“后面的几天，我会只在院里晒晒太阳，偶尔咳两声。别人问起——我能走动，但修为尽废。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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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怔了怔，随后用力点头。她并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但她信。她从小就知道，这个哥哥在最糟的时候反而最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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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他顿了一下，“把你买药剩下的灵石收好。丹炉和杂物，都藏起来。今天晚上之后，别一个人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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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应得很轻，却很快又抬头，“渊哥，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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