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苦艾草味（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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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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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遗憾，是惋惜，是真切感到她们的合拍和那点不曾公开聊的默契，却没想到逼得她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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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头靠近，灼热清浅的呼吸落在她的唇边，口罩被他轻轻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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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勤心脏缩了缩，无措地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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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混乱里，他温热的视线如有实质般牢牢落在她的脸上，逡巡往下，落在她粉薄紧抿的唇上，一点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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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勤慌乱闭眼，眼泪落得更凶，抓着裤子的手在抖却不知如何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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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上落下温热触感，她颤抖抬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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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温热的指腹擦走她唇边的眼泪，俯身静静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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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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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你是个安分守己的女人，拉你荒唐行事是我的错，我知道你期待循规蹈矩的生活……虽然我打了上百桩婚姻官司，觉得狗屁婚姻就是一滩靠近越闻越臭的屎，但是你那么想要走进的话，刚才的男人是你可以考虑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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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蓝手帕递还她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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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渴求文明常规的生活方式，那我就祝你这样保守本分的女人，在既定的生活准则中幸福，规训的婚姻制度中美好。下次见，我不会再自讨没趣，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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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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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弹开，他的手臂收回，放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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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涌入的呼吸，李勤却定定地站着，直到两三秒后，忽然一把拉开门大步跑了出去，没看他一眼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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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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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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