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暴雨倾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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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客朝那处喊：“没个五分钟，你走不进天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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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用两分钟，越下越大的冰雹就会把李勤打的全身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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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下的一指宽窗户，斜扫进来的雨水已经打湿他的裤子，右手夹着的烟灰老长，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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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昏暗，腥红火光里他为数不多的耐心在女人沉默看他的视线中逐渐告罄，女人的伞朝这边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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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的一声，车锁打开，车灯亮了亮，后座门打开，跟着掠进来雨水的腥咸和冰冰凉的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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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勤的伞合在脚边，坐在后排，局促又客气，“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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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了眼后视镜里死气沉沉的女人，发梢带着水珠，眼镜框雾蒙蒙哈着一层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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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位置，他像是拉顺风车的，就差报手机尾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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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洋洋收回眼神，烟蒂按进矿泉水瓶，灰烬漂浮在水面，缓缓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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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闭的车厢还有一丝淡淡烟草味萦绕，不过车窗拉上，彻底隔绝了外界的咒骂嘈杂与不安，彼此的存在感在带着“异己”的标签，使得呼吸都变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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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勤打破沉闷氛围：“过了天桥我下车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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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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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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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客透过后视镜看她：“扶手箱里有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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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近一些，划着手机消息，慢条斯理，显然没有扮绅士递纸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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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勤摸出包里的手帕，那是一块四四方方的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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