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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我的命还栓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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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压力几乎要碾碎我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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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里,一个极其荒谬、却又在绝境中唯一闪着微光的念头,猛地蹿了出来——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知识,属于我自己的,那个加班到深夜、刷着手机世界的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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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喉咙干得发痛,试着发出声音,嘶哑得几乎劈裂:“陛下……恨‘他’,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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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胤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像两口冻透的深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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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吸了一口气,那口气带着胸腔撕裂的疼,继续往下说,语速极快,生怕慢一点就会失去所有勇气:“‘他’已伏诛……臣……我这孤魂野鬼,占此残躯,于陛下而言,或许……并非全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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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极轻微地挑了一下眉梢,依旧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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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的系统……高深莫测……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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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抛出那个疯狂的念头,“你的系统它可曾告诉您……‘水泥’为何物?‘高炉炼钢’如何能使刀剑锋锐无匹?‘拼音字母’可否能更快教化万民,打破门阀对学识的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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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词脱口而出,都让我脑内的系统产生一阵细微的、混乱的波动,像是无法识别这些超纲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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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测到未知信息流……信息熵急剧升高……无法判定价值……检索数据库……无匹配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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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远超于这个时代是?的知识,适合成为了我活下去的唯一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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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胤脸上的冰冷,终于出现了一丝细微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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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视线再次微微偏开,显然是在看他自己的系统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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