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的屋里院外,溅上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血。
大旱三年,村人苦苦求到的,是血雨。
有人跪在地上求饶,泣不成声地把他们的罪行的都说了,然后说都是村长和那几个男人的主意,祈求鬼少年能放过他。
直到这时,迟钝的鬼少年才终于知道,他听到的根本不是躁鹃。是村人堵住了他母亲的嘴,钝刀砍她时,她只能发出扭曲凄厉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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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咚咚声,是被砍断了手脚、只剩一口气的母亲拼命用头撞墙的声音,她试图提醒危雁迟,让孩子快逃。
危雁迟满脸麻木,直接把心脏从这人胸腔里掏出来捏爆了。
喝了汤的人、曾经欺辱过母亲的人,危雁迟一个都没放过。
他就像一具行尸走肉,麻木地重复着动作,收紧五指、人头落地。许多哭号乞怜的人脸,在他眼前晃成一片模糊的虚影。
半个时辰内,淮岭村血流成河,字面意义上的成河。
血河从村长家的门扉下面涓涓流淌而出,渗入龟裂的地缝,浇灌着这干涸许久的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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