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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言听着听着就走了神,他想,他好像有点了解邱鹤年的想法了。
从王三幺家出来后,他们往家走。
在他家又卸了一只狍子和两条鱼,清言没忘记把刺猬也留下,秋娘比后来回家的念生还高兴,现在推车轻巧了不少。
路上,清言试探着把陈玉来要锄头的事讲了,也说了自己可能得罪对方了的事。
果然,邱鹤年听了并不生气,他神情一如既往,双眸平静如湖水,“打锄头的事他早跟我提过,我当时拒绝了他,没想到他会再来找你。“
清言讶然地看着他。
“以前我顾及他是邻居,张先生为人也不错,才给他打了那两件铁器,他没给报酬,我也就没要。但再没有下一件了,我不会再给他白做。”邱鹤年说。
清言懂了,按现代世界的说法,在邱鹤年的处事原则里,人们在他心里有按他自己的价值观评判出来的“价值”。
在这个“价值”范围内的索取或给予都是可以的,超过范围,他会坚决拒绝。
就像王家老大能拿到田地,也能借点铜板,或者收点年节的礼,这是邱鹤年给予他们的他认为合适的补偿,也是他们的“价值”范围内的东西。
但房子和铁匠铺,邱鹤年任他们再闹,也没松过口,这两样,就超过了那个范围。
而这个“价值”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王家老太指桑骂槐那么久,邱鹤年都完全没有情绪反应,是因为在这个过程里,他的心里对方的价值在因此不断减少,在降到为零时,这个人在他这里就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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