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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清言站好的瞬间,他就迅速收回手去,准备后退保持距离。
清言当然不肯让对方后退,他往前小白兔般轻巧一扑,一下子就扑进了男人宽阔温热的怀里,充满依赖地一手抓住男人胸口的衣服,一边仰起头,伸出手去,摸向男人的脸颊,却不是完好的那半张,而是狰狞可怖的那一侧。
男人猛地往后仰头,动作却又克制地没有太过激烈,只是堪堪避开清言的手。
清言却志在必得,他今天如果不把这个事化解了,以后这个疙瘩说不定要在两人心里留存多久,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于是,清言厚着脸皮,不顾对方的拒绝,垫高了脚尖,手指再次探向男人布满疤痕的半张脸,这次,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决心,男人没再拒绝,只是身体明显变得僵硬。
清言不顾对方无声的拒绝之意,仰着头,侧着脸,用手指细细摩挲他那半张满是疤痕的脸。
跟现在这个苦哈哈时代的人们相比,清言这皮肤称得上白嫩得过头了,被各种沐浴液、润肤霜腌入味了,简直是香喷喷的。
他就用这样又香又白的手指,细细地一寸寸抚过男人脸上狰狞的疤痕,
似乎从没有人这样碰触过他,男人浑身僵硬,到底还是闪躲地将脸撇开,躲开他的手指,喉结微微滑动,几乎用气声道:“你先擦脸……。”
清言软软地伏在他身上,吐气如兰,撒娇似的说:“要相公给我擦。”
男人一直在躲闪清言的目光,否则他会发现,怀里依偎着的小夫郎,仰头看着他的眼神是很奇怪的,不再是惊吓和惶恐,也不是挑逗和依赖,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意外和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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