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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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在标靶处的亲卫立刻搬走靶子，抬上新的，放置的距离再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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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懔眺目看了一眼，右手探向自箭桶，正欲再抽出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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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趁着这当口，何诚忙上前，压低声，“启禀殿下，那妇人的事已经查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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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懔长指一顿，复又继续提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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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诚身侧拳攥得掌心微湿，道：“那妇人姓郦，名兰心，乃是忠顺将军许长义之次子许渝的未亡人，八年前，许渝过世，这郦娘子便守寡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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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懔瞳中微缩，方抬起的臂垂下，偏首：“她……没有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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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那日她身上颜色如此寡淡素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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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光轻闪，眉宇间隐约松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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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有丈夫，只是丈夫死了。何诚闭了闭眼，不敢将腹诽说出口，咽咽唾沫，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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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这郦娘子出身贫寒，父母早逝，且并非京城籍贯，而是十一年前，忠顺将军府为给重伤难愈的次子冲喜，将她从亲戚家中聘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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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垂得愈发下，声音紧了些：“这位娘子实是个忠贞节妇，在许家三年多里，照料丈夫事必躬亲，无微不至，那许渝死后，她便从将军府搬出独居，却不肯再嫁，立志守节，平日不描妆粉，穿戴极尽简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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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娘子如今以刺绣为生，为了悼念亡夫，绣铺的名字都是一字取她姓名、一字取亡夫表字相合而得，那绣铺的掌柜也是亡夫旧人，京城里最大的香火铺她是常客，每月都要购入香烛纸钱，据说每天晨起她都要先给亡夫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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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诚。”冷寒如冰的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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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诚一个激灵，刹那双膝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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