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旁,眼前便是一条池上小桥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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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池不大,池上只孤零零一座小亭,那掷石子的的声音便是亭中之人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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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懔目力极佳,亭中之象清晰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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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女人,软身斜倚着亭柱,衣着极素,发间簪钗都是银制的,若以寻常眼光来看,可谓寒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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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这素淡至极的衣裳首饰,遮不住那一身胜雪的白肤,不施粉黛、发髻简单,反而更显靡颜腻理,云鬟雾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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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明艳带媚,神态却极为柔润,眸光软如春水,两厢本应不容,却又融出一股难以言说的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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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驱了这初暑燥意,后又带来说不清道不明的热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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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懔一眼便看出,那是个小家女妇,若是身份尊贵,丈夫有点本事,何至于让她如此打扮便前来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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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像是在等什么人,此刻百无聊赖,手里的石子扔完了,便又折了些枝上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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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殷或粉从她白腻掌心片片滑下,飘落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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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懔站在树旁,看着,瞳眸渐渐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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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得有些累了,妇人又从袖里拿出一方小帕,她似乎怕热,那方淡白纱帕被捻着拂过额鬓,侧颊,再是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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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仰起头,檀口微微喘息,细细汗流香玉颗,拭去薄汗之时,窈窕身态自样式平凡的衣裙中显露几分,纤巧锁骨、白馥鼓蓬、再是杨柳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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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世家贵女们的轻巧灵动之美,而是一汪软腻容深的柔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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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懔微眯起眼,呼吸忽长了些。\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