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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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四海是宫里出来的，也算是人老半成精，三天不短，但他对这位新主子的性情喜好却是完全摸不透，只得凭照伺候老晋王的记忆往事来行事，战战兢兢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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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上已经变了天，他们却还没瞧得出这天什么色，是爱刮风还是爱下雨，劈下来的雷砸不砸得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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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王齐聚皇城，论玉牒齿序，他们王爷排行最末，年纪最小，但架不住手里握着兵权，正值春秋鼎盛，文韬武略，比那些个就占了岁数大的康王恭王之流强了不知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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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的人不敢坏规矩乱说，但谁心里不悄盼着将来随龙飞天，得份好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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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下主管晋王府的事务，离小王爷那是最近的，若是运筹得当，老天眷顾，说不准，一跃便是那龙椅旁的首席大监了，既作此想，那讨主子欢心便是重中之重，而要想讨新主子的好，不显些忠心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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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盘心思谋算，后头却还有个蠢干儿在扯他裤腿儿，真是气煞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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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姜胡宝见他疾言厉色似是动了大怒，连忙靠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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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爹！您别生气，我是担心您身子，您这些天忙着修缮事宜，数日未曾睡好，如今又顶着热气站了这许久，病了可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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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知道这厮惯常便是蜜嘴油舌，听见那声“爹”之后，姜四海脸色却也好看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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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小进宫，后代是没了，家里人也全死光了，姜胡宝是他收的义子，从孩子时候就带在身边养着，他们这样没根的人，儿女后代是早就不想了，只要有个养老送终的人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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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胡宝是他挑出来的，心思机灵、办事圆滑，唯独就是一点，有时犯小聪明的毛病，爱走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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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侍奉皇家的奴才，对于天顶上的那些贵人来说，小聪明，小心思，若贵人心情不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还好，若是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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