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几乎来了大半,足以达到长孙无妄这次亮相外界的目的。
前面说了,长孙无妄小时候被人过度保护没怎么接触过同龄人,按理说一般人在这种封闭环境下不会成长得太健康,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心理疾病。
但长孙无妄不是一般人。他心理倒是没什么毛病,他只是单纯觉得没意思——简单来说,他从来不在乎什么,也从来没把什么东西放在心上。
如果言情小说里的霸总照进现实,单从千亿身价容貌到随心所欲绝不考虑后果的性格来看,长孙无妄就是活脱脱的绿江在逃男主。
毕竟在他眼中“天凉王破”是真的可以有。
这种“看什么都没意思”从长孙无妄的幼年一直持续到了十七岁。
直到在这场暗流涌动的葬礼上,财阀们你来我往,攀谈利益,他从人群里脱身,一眼看见楼道里忙着擦眼泪的萧望舒。
实话实说,长孙无妄虽然不怎么出席公众场合,但基本审美还是有的。他必须承认萧望舒长得不错,应该说是十分好看。
壁灯打在玫瑰花窗上,复色光穿过窗镜投射下大片绚丽色散,她像只受了惊的知更鸟,侧过线条流畅的脸庞,瞳仁带着水色,微垂的眼尾有些红。
不过好看也不能当饭吃。同理,长孙无妄此时此刻只感觉眼前是朵漂亮的花。
出于礼节,出于对美丽事物的高容忍度,再加上今天在别人的主场上谈了好几个合作,他挪出一点耐心客气道:“请节哀。”
他说完这句,尤觉得有些不够。大概是为数不多的好心作祟,想让这朵美丽的花再存活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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