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化作了滴漏里渗下的水。一颗,一颗。
缓慢而有规律地,啪——
清脆一声,长孙蛮惊回了神。
不知何时,萧望舒走到了案边。那摞厚册已被她抽出不少,眼见矮了小半。
“这条……”她娘指着摊开的一页,侧目唤她过来,“这条先不能变动。”
长孙蛮凑近一看,是她打算减免徭役之说。
萧望舒委婉解释道:“前些年打了太多仗,军里需要扩充新的士兵来充盈队伍。这件事你姨母前段时间还跟我说,朝中能派遣的军队不够,驻军只能将主要兵力留守在重要据点,像青州沿海的地方,我们的防守就很薄弱。如果倭寇来犯,只能等驻军调援,这对当地百姓来说并不安心。”
“那除了军役,像力役杂役……”
萧望舒无奈,“还是不行。临近雨季,河水见涨,河堤该修缮了。朝里没有那么多人可以派去抢修堤坝,还是需要征民服役。”
长孙蛮微微鼓着脸颊,“堵不如疏。阿胥说征人去挖沟渠比修堤坝有用多了。”
萧望舒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
这件事去年她就跟长孙无妄合计过,可挖渠治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他俩打算新朝平定后再议此事。
这个时候堤坝还得修,可不能让河水决堤。
长孙蛮自然也清楚。她按下话不提,摊手问:“阿娘这是同意我的新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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