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端看他还要说些什么废话。
“我三叔任少府监多年,少府里的东西,我没少去看。陛下用的御纸,是在粉蜡笺上洒层金箔,再用极细的笔勾线描边。砑蜡之后,十分富丽堂皇,故而称之砑金宣。自雍帝始起,砑金宣就为帝王御纸,旁人是万万用不得的。”
滔滔不绝地话音微顿,他瞄向她,“不巧,你爹那把折扇里,就有一张砑金宣。”
这句话来得猝不及防。长孙蛮僵住脸,那股烦躁猛然消散。
她爹那份砑金宣,出自谁手,答案已经不明而喻。除了当年的成宗,别无他人。
长孙蛮慢慢支起腿,垂着眼睫,抱紧膝盖。
魏山扶见不得她这模样,总觉得自己有些多嘴。他烦躁极了,抹把脸闷声:“那张砑金宣,你……行了行了,那两句话我看一眼就记住了。你要是还想听,我马上念给你。”
她双手发紧,不自觉抠着膝头裙罗,“你说吧,我在听呢。”
临到头了,魏山扶开始紧张。他清咳两声,略微结巴:“幽州卑奴,野心昭昭,当斩草除根,灭其等夷之志。孕为子,必杀之。”
长孙蛮指腹稍停,她抬起眼,问:“你确定,这是先帝写的?”
“先帝喜欢赏赐人墨宝,赶巧,我家留了不少,满屋子都在挂。天天对着吃饭睡觉,我怎么可能会认错!”
长孙蛮吐出一口长气。那双收紧的手,也慢慢松缓开。
成宗笔下,她爹是幽州卑贱的奴仆,却生了谋权篡位的不安心思。对于此等狼子野心,应当不留余地斩草除根,万万不能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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