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便让他去扫雪。”
长孙蛮只感觉血压在狂飙。
如果说她娘是个白切黑,那她爹绝对从里到外都是黑芝麻馅的。
记忆里最明显的区别,就在她不经意提起对方时,她娘是显而易见地冷淡与不虞,她爹则是察觉不出什么变化。说他不喜欢听呢,她爹又是附和又是微笑,搞得长孙蛮每次都不好意思停下话头;可说他喜欢听,那些附和微笑未免有些信手拈来和漫不经心。
现在,长孙蛮觉醒了穿书意识,纵观全局后,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很有危机嗅觉。
“我……”
长孙蛮的话还没开口,就被外面的吵闹声给打断。
不一会儿,一个身披狐裘,貌美柔弱的女人走了进来。长孙蛮的危机嗅觉瞬间引爆。她打量着那个妆容素淡的女人,看见她袅袅娜娜走过来,对着长孙无妄柔柔唤了声:“时郎。”
第8章 长安(八)
拜剧本所赐,长孙蛮知道她爹有一个鲜为人知的字,唤时。
长孙蛮的冷静在那一刻烟消云散。她打了个寒颤,不自觉动了动脚。直到长孙无妄喊住她,长孙蛮才惊觉自己已经走到了门口。
“阿蛮。”长孙无妄又握起了那柄少有离身的折扇,“你要往何处去?”
长孙蛮认认真真回道:“我要回家。”
“家?”
“我想阿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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