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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在等什么……”
萧望舒轻轻一笑,“在等一个,一击必杀的机会。”
长孙蛮打了个寒颤。她呆愣愣的模样让人怜爱,萧望舒不由缓和着语气,轻言道:“为君者,称孤道寡,凌驾万人之上,生杀予夺只在一念之间。这是无数人渴求至极的权力。阿蛮,你现在还小,你可以不用明白。但你心里要清楚,我们这种人,什么都不缺,惟有真心最难得。”
……
大概是这么些年来,头一回接触到残酷的现实,长孙蛮夜里就病了。
先开始是惊梦,哭醒过来后又抽抽噎噎,没一小会儿就起了高热,直吓得春娘连忙去请府里医工,又让人去禀报萧望舒。
宫内出行不易,万俟葵没打算太早回去,正要侍奉萧望舒寝眠时,春娘派的人来了。萧望舒靠着软枕,手中的一页信纸已是摊开了小半宿,信封上还残留半边青黑的兽形火漆。
万俟葵不慌不忙地取来玄鸟令。这是萧望舒的令牌,见令如见人,亲卫持令才可夜入宫闱,去请太医院的人过来。
待外面的人散去后,万俟葵轻叹口气,有些不解的问道:“殿下忍了多年,怎么今日就没忍住呢?小郡主孩子心性,与父母亲近实属自然。再者您同她说了这么多,她也未必懂得您的苦心。”
萧望舒折起信纸,递给她,示意就着烛台烧了。手掌心上惟剩一面信封,上书“燮启”。
十三州天地里,能让燕地斥候跑废五匹骏马的,除了兖州驻军大将逢燮,别无他人。
信纸被扔在香炉里,万俟葵用金签拨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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