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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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你自己弄的吗？”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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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有砂子的绝对保护，别人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拿刀碰到他，更别说弄个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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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罗回了个单音节算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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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肤周围有点发炎的样子，药水碰上去应该挺疼的，但他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眼皮都没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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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太阳奈声音很温柔。这是这么多天以来，她第一次问起这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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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罗似乎想要开口，却又只是微微吸口气就安静下来，看起来是不想谈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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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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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奈打不打算继续追问，只说：“多个字也没事。不影响你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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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代指的是那件我爱罗不想说的事。表达得很隐晦，但她知道对方能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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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莫名重复着这个词，语气冰凉又茫然，“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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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一提到“自我”这个概念，我爱罗已经越发觉得空茫茫的，什么都抓不到，脑子里又开始习惯性地创伤反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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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七八糟的人脸，铺天盖地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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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奈看着他不太对劲的眼神，回想起前两天半夜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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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迷糊糊摸进卫生间，想上个厕所，却看到我爱罗正站在镜子前，盯着镜中那个自己发呆的诡异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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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神经质的举动，一下子给她吓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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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罗？！你怎么了？”她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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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被太阳奈叫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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