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的原则与主张在辛戎身上统统失效,一退再退,这辈子都逃脱不了的。他着了魔。
就算是被恶魔附身,剥夺他的灵魂又怎样?他低头,闭眼吻了吻辛戎的头发。
晚霞余晖垂了下来,爬上屋外草坪的每一根草尖。
兰迪在“新家”准备了烛光晚餐。食材提前购好,放在了冰箱里。红酒也带了几瓶过来,供辛戎挑选。
好巧不巧,进门前提到牛排,他们这会儿吃的也是牛排。
辛戎没客气,大快朵颐。兰迪盯着他的吃相,只觉孩子气十足。小孩子才会像那样吃饭,把腮帮子塞得满满的,然后又有点费力的咀嚼半天,再咽下肚。
吃到差不多了,就喝起酒来。他们喝得并不急,缓慢地喝着。怕酒喝多喝快了,不适,融了肠胃。两人现在惜命得很。出院后,他们倡议遵循医嘱,少沾烟酒,除非万不得已。今天,就算一次开心的“万不得已”。
“我为什么老是被你耍啊?”兰迪隔着烛光,有些不满嘟哝。
辛戎支着下巴,颧骨泛着浅淡的酡红,“我不也被你耍了吗?你不打声招呼,就做了这么重要的决定!”
“不对,”兰迪摇摇头,酒意似乎上来了,“是你!你耍人!”
“是你。”辛戎坚持。
“是你。”
你一言我一语,把“是你”抛来抛去,玩起了幼稚的比拼,结果,谁都不服输。
没有办法的办法,辛戎提议,通过石头剪刀布,决出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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