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了下衬衣领,咽了咽唾沫,“凑合。”
“只是凑合啊?”辛戎皱皱鼻子,像是有点不满。
“他有遗嘱,你知道吗?”兰妮忽道。
那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是吗?”辛戎叉腰的手松动,渐渐垂在腰两侧,轻描淡写,“那你看过了吗?”
她点点头。
“遗嘱里写了什么?”
兰妮没有正面回答,只说:“我放在了银行的保险箱里。”
辛戎没接话,仰头,盯了一阵天花板,像在研究灯光布局,随即问她,有没有换过灯具。
兰妮说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辛戎忽然跳跃话题,就像她方才做的那样,“他年纪大了,胡言乱语的东西,也不能当真。”
兰妮一愣,慢吞吞地回:“也是。”
两人拉拉扯扯寒暄了一会儿,辛戎告辞,准备离开,在快要走到门口时,他转身站定,像忽然想起了什么,说:“记忆是最不靠谱的东西,你迟早会忘记自己干了什么,甚至,你会忘记究竟为了什么,要去这样或者那样干。太过于执着,人生就好像没有真正的乐趣了。”
兰妮嘴巴张开,望着辛戎走出去。他最后说的那几句,好像诅咒,萦绕在她耳边。
辛戎出资为申豪买的那套雪具并未随着他一块儿回香港。他说香港没雪滑不了,还不如以后再来美国滑。辛戎的收纳间塞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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