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无知觉地踩上去,感到乏善可陈。没人有时间来教他,他们也不在乎他在这个位置上究竟能待多久。
整个部门政治倾向偏右保守,至上而下的员工们大多数是白人。在这里,更多人把他当异族。准确来说,异族等同于异类。他们甚至可以当着他面,交头接耳的议论,投以残酷的审判眼神。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不痛不痒,早就习惯了,但实际上他仍会痛恨地想,白人是人,其他人就是未开化的猴子,放在笼子里观瞻取乐吗?
可他还是伪装得很好,举手投足间流露出自信大方,偶尔也会故意地去挑刺。那些人满腹牢骚却又不敢真正忤逆,只得默默咽下委屈。
办公室内不准吸烟,辛戎忍不住时,会乘电梯上到楼顶。站在楼顶,整个曼哈顿尽收眼底。
他抽着烟,感到自己在这一刻能稍稍抽身,淡出权力斗争的漩涡。
他望向中央公园方向,想到那张纪念长椅,想到辛羚。
有一次,他在超市购物,闻到一种香味,是辛羚身上曾经出现过的味道。他去咨询导购,导购竟推荐了他一款洗衣液。他买回家,倒进洗衣机,可是衣服洗完晾干了,那弥留下的味道,怎么也没法跟辛羚身上的一模一样,也不像他猛然间在超市里闻到的那股味儿。他怅然地抱着衣服,分析不出前因后果。
返回,有人已在办公室内,像是等候了一段时间。
他有些讶异,那背影听到他走进来的动静,扭头,朝他皮笑肉不笑地打招呼。
“怎么样,还适应吗?”达隆假惺惺问。
他也同样假惺惺,比了个“ok”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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