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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被祁宇那样摆了一道,近些天来,辛戎对接电话产生了过敏情绪,电话答录机替他接了大多数电话,若真有要事,他再一一回过去。他也不想太过于打草惊蛇,所以将打电话联系辛羚的欲望压制了下去。而且,配种季和赛季也接踵而至,辛戎分身乏术,整个三月,光是飞机就坐了数趟,登机牌摞在手里,厚度可观。
达隆把赛马事业交给他打理,嘴上说得好听,是信任,实际上遭罪更多。没出事,赚着源源不断的现金流,皆大欢喜,一旦东窗事发,指不定会把他推到台前背锅。辛戎心里明镜似的,但他无凭依、无背景,不以身试险,肥着胆子,又怎样有向上爬的可能?他不仅仅是为自己赚立足之地,他还要为辛羚赚下老有所靠的一砖一瓦。
几天没回家,信箱就已经有了密匝邮件,在美国就是这点儿烦人,什么都要靠信件证实、维系,一封封来信展开,申明你的衣食住行,同时催着你付账单、交税,进入一套由透支额度承托虚假完美生活的循环。
辛戎打开信箱,手探了一圈,除去广告还有信用卡账单外,竟摸到了一张烫金请柬。
他在电梯里读完了请柬内容,下周三于某地出席一个私人聚会,落款为“早餐俱乐部”。
早餐俱乐部。辛戎忍不住念了一遍这个单词组合。念的时候,呼吸一鼓一瘪,心脏跃跳了几下。
谁都不会特地来解释“早餐会”、“俱乐部”究竟是什么,可他知道自己得到了什么,通向高层势力的一张通行证。权势,从来不需要如雷贯耳的形式来支撑。相反,它藏在一种模凌两可、不可被揭露的暗示中,隐密,像一个谜。
辛戎回到公寓,将自己放倒在沙发里,然后,将那张请柬覆在自己的眼睛上。
奴颜媚骨、忍辱负重,伪造了他的一张脸,可也将他渡到了富贵彼岸,他并不以此为耻。在这样一个国家,没有人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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