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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胡闹。”医生表情不善,“缝那么?多针,检查伤口都还是新的,不好好住院观察,居然敢到处跑。你们?做家属的也是,心比西瓜还大?。”
宋宜禾从刚才看到贺境时伤口的那瞬起,整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脑间闪过他匆匆赶回来的各种理由?,忽略了医生的话。
医生斥责完,见她魂不守舍的,也没忍心再多说,又叮咛了几句注意事项才离开。
宋宜禾在门口站了会儿,脑子里面被七零八碎的杂乱思绪装满,却依旧忘不掉刚刚在车上时,贺境时轻缓却如雷贯耳的声音。
从小到大?,宋宜禾很少会被旁人?理所当然地善待过,无论是在来到宋家前,还是住进宋家之后的那几年里。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但贺境时今天的那句话,让宋宜禾无端意识到,像是他很轻易的就将她放在了心上。
叹了口气,宋宜禾回到病房。
因着伤口在后背,消完毒以后贺境时没有?再穿病号服,半趴在病床上,薄薄的被子只?搭在他腰下?一寸的位置。
灯光刺目,照的贺境时肌肉明显。
宋宜禾只?看了一眼,匆匆走到窗边,抬手将半开的窗户合上。
随后又去水房打了壶热水回来。
做完这些,她才坐到床边的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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