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挑婚纱!这可是头等大事,早点定下来免得耽误好日子!你石爷爷还说,挑完婚纱直接去金铺,老两口掏腰包,给你打套最时兴的龙凤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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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咔哒”挂断,病房里陷入短暂的寂静。林晓晓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蜷起,屏幕还亮着通话结束的界面。石景明张了张嘴想缓和气氛,却喉咙发紧,最后只挤出一声干笑。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瞪大的眼睛里读出了俩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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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戏台子被老人们搭得又高又大,锣鼓喧天,连戏服、道具都备齐了,就等他们粉墨登场。这戏眼看越来越逼真,也越来越难演——谁能想到,假婚的剧本才翻到第一页,婚期、酒店甚至婚纱首饰,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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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王瞎子不是在魔都吗?一小时前爷爷们才说要找他算命,他们明明还在湘江这边,就算坐火箭去魔都也刚到吧?再说王瞎子据说火得很,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排上号算好了?”石景明隐约觉得不对劲,立刻提出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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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重要吗?”林晓晓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点出核心,“我们那俩爷爷,连感情牌都能排练好了来唬我。算命这事儿,八成是早就算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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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如林晓晓所料。早在半月前,林晓晓还没被绑架时,某天清晨天光尚未大亮,魔都老城区的青瓦屋檐上刚漫过一层薄薄的蟹壳青。石盛辉已经精神抖擞地拄着那根雕龙刻凤、油光锃亮的梨木拐杖,“咚咚咚”敲响了林生生家那扇斑驳的旧式院门。声音在静谧的巷弄里传得老远,惊得墙头上几只麻雀扑棱棱飞起,落在不远处的石榴树枝上,歪头打量着这大清早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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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还有轻微的咳嗽声。片刻后,门“吱呀”一声开了,林生生提着个半旧的蓝布袋子站在门内,眼袋浮肿,挂着熬夜留下的深重红痕——昨晚这俩老哥们儿凑在一块翻老黄历,合计着今早去寻“王瞎子”算吉时,兴奋得像自己要娶亲,嘀嘀咕咕半宿没睡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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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林,东西都带齐了?”石盛辉迫不及待地探头往布袋子里瞅,见里面装着裁好的红纸、一支新毛笔,还有个用红绳系得紧紧的巴掌大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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