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的老人,身着藏青色真丝对襟衫,左手无名指上套着一枚水头极足的翡翠扳指。阳光透过雕花窗棂落在他脸上,能清晰看见眼角细密的皱纹里嵌着些浅褐色的老人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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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陈远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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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舒然心里猛地咯噔一下。这位昔日的陈家家主,手段雷霆,名震一时,却在七年前因其独子陈思良离奇身亡后——外界传闻是死因违背了某种古老的祖训,需以极端方式祭祖谢罪——而突然宣布退隐。此后,显赫一时的陈家仿佛中了诅咒,迅速从顶级家族的行列里销声匿迹,产业收缩,声名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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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地攥了攥微湿的手心,悄悄退后半步,靠向黄武华身侧,极力压低声音:“黄侦探,您……没弄错吧?现在魔都乃至京圈,都是石家势头最盛,听说连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太岁爷’都跟他们成了莫逆之交。陈家……陈家怎么可能……”后面的话她没敢说完,但质疑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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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陈远洋突然笑了,笑声低沉,带着点难以言喻的自嘲意味:“李丫头是觉得,现在的陈家,早已是昨日黄花,连站出来和石家掰掰手腕的力气都没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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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舒然脸颊一热,刚要开口道歉,却见陈远洋不紧不慢地从手边的紫砂茶盘里捻起一颗饱满的桂圆,干枯的手指看似随意地轻轻一捏——咔哒一声轻响,坚硬的桂圆壳竟应声裂成均匀的四瓣,露出里面莹润的果肉。他将果肉扔进嘴里,慢慢咀嚼,目光却如实质般落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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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我选择退隐,确实是认输,所以得藏起来,藏得深深的。”他咽下果肉,声音平静却带着沉重的分量,“思良出事,只是一个引子。更根本的是,从那之后,我们陈家就被‘太岁爷’亲手开除出了核心的‘仆人’行列。失去了这层身份和庇护,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走向没落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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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武华在一旁适时地低声补充,语气带着十足的敬畏:“李小姐,今时不同往日。就在几个月前,陈老先生得到了一位极其神秘的‘贵人’的暗中支持。如今的陈家,早已韬光养晦,重聚实力,甚至……远超全盛时期。虽然目前或许还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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