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下?去。
直到?四月初三这日,国君设宴款待裴时行,此番的宴会打的是感念青崖山对大邺铸基有功的名头。
裴时行身为青霄座下?弟子,不得?不去。
他一早同尘晚道了别,仿佛一个外出的丈夫一般对妻子细细交代,而后便提剑离去。
可?这日一别,他再也没有等到?小?狐狸,小?狐狸也没有能够等到?他。
宴上百官齐聚一堂,歌舞美人繁丽多?姿,案上酒肉豪奢,金樽玉箸,良宵佳肴。
只是裴时行总觉得?心神不宁。
他不适地按了按胸口,以为是自己?动?用了灵骨之力,如同遭受过一遍刮骨剔肉之痛苦,所?以尚未恢复。
“裴修士当真?是居功甚伟啊,朕之幸也!”
裴时行恍惚着回了句什么,只是他自己?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尘晚却在一墙之隔,在一阵痛苦里听清了熟悉的声音。
是裴时行。
是他。
她已经维持不住人形了,被?人吊在暗室里,四肢和脖颈都被?切开,滴滴答答地放着血。
原来?裴时行说?的放血法子是真?的。
尘晚只觉自己?的生命也在这一阵鲜红的滴答声中渐渐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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