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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似在交代自己撒手后的遗言。
其实若当真到了这个地步,识趣些的男子自该向贵主求一封放夫书抑或和离信,就此别过,免得牵连家人才是。
可裴时行先是半真半假,至后来一口浓醋入喉,他愈说便愈起了委屈之心。
说到后头几乎自己都要入戏,恨不能同元承晚闹上几番。
却在话到酣头时也不敢提半句放夫书。
他真怕他这句话一出,长公主当即便助他得偿所愿。
元承晚听他声情并茂好半晌,甚至几欲泪下沾襟。
可其实还是不大相信。
尤其到后来,他甚至违背了裴时行这个人的天性意志,自嘴巴里莫名吐出的话。
俱是裴某人下辈子也无法拥有的慷慨心肠。
下药一事背后势必还有真凶暗藏,陇上之事如今既已发现破绽,便意味着破局之时指日可待。
所以,她更倾向于认为,这是皇兄同裴时行的合谋做戏。
意在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对方既然在此时主动暴露了下药真相,甚至主动牵引出陇上之事,便是有所图谋。
那便待他一待,叫暗处的真凶先忍不住跳脚。
可裴时行这副模样太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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