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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可惜,人都走了,这茶竟还未凉。
“驸马今日求见所为何事?”她目中明澈,隐含笑意。
看上去神怡心旷。
裴时行忽然意识到,自己今日得以入诏,或许还是托了沈夷白同贵主相谈甚欢的福。
“臣那日所言,冒犯殿下,是臣之过。”
“嗯。”
“臣并无鄙薄殿下之意。”
“哦。”
受长公主冷落的日子里,裴时行多少想通了些。
好繁华好逸豫乃人之本性,就好似狸奴天性好动,一受逗引便要撒欢打滚儿。
可元承晚毕竟小他四岁有余,心性尚且天真朴拙。他既比她年长,又为人夫君,自然要从旁指引。
免使殿下因喜好而沉溺纵情。
亦好似狸奴虽喜食薄荷,却食之即醉,须得有人在身旁把住一个度。
正所谓赏而不贪才是正道。
他幼时便有过一只头圆耳尖的纯橘色狸奴,时人谓此种纯色曰“四时好”。
它也生有一双琉璃般的圆眼。
故而许多时候,裴时行隐隐觉得元承晚便似一只娇矜又漂亮的狸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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