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的,或可溯至四年前,连行儿如今的官职都不是正经考学来的。
她莫名联想到那等凭好颜色出入权贵幕府,以身鬻爵的无知郎君。
一时心下大痛。
柳氏心神俱乱,思绪发散万端。可转念一想自家门庭、再想长子英姿,又暗骂自己向前的揣疑太过荒唐。
她心如蚁噬,强撑心力同长公主周旋。
那边厢裴矩父子三人亦不便久留主殿,遂一行人去了驸马居处。
此等正经场合向来没裴无咎的事,他姿态闲散,稍稍落后几步。
裴二郎生与兄长貌似,性格却天差地别,一双剑眉下的桃花眼更是风流多情。
他不过随父兄行至半途,心下便意识到了什么,桃花眼瞅向兄长,欲笑不笑。
及至半晌后,裴无咎抬颈望向颐山房三字匾额,言语间大赞名家墨宝,苍劲古朴。
姿态浮夸得简直令众人汗颜。
可到了话末,图穷匕见,此刻方才显出裴二郎对兄长的浓浓恶意:“阿兄,此地倒是离主殿如隔万里云山呐。”
正是偏僻非常。
裴无咎轻挑了眉笑觑着兄长。
这地界儿可比冷宫娘娘还要冷啊。
他欲要继续上前调笑几句,却被兄长扔过眼刀,下一刻又被裴矩毫不留情地扫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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