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咸菜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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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灶上还温着的,快吃。”他的语气带着一贯的不容置疑,甚至有点命令的味道,但在此刻寂静寒冷的深夜里,却显得格外踏实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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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陆参谋。”苏念雪心里那点不适瞬间被一股巨大的暖流取代。她拿起一个馒头,温度透过铝饭盒传达到手心,暖暖的。她咬了一口,食堂大师傅的手艺其实很一般,馒头带着点没发匀的碱味儿,但此刻嚼在嘴里,她却觉得格外香甜柔软,仿佛是世界上最好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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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征自己也拿起另一个馒头,就靠在旁边的桌沿上,默默地吃着。两人就这样在寂静无声、只有灯光流淌的办公室里,隔着一张堆满图纸和草稿的桌子,就着昏黄的光线,分享着一顿简单至极却无比温暖的夜宵。没有人说话,只有细微的咀嚼声和窗外的风声,气氛却有种难以言喻的平和与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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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馒头,胃里舒服了很多。苏念雪收拾好饭盒,准备继续刚才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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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到此为止。”陆远征利落地扣上自己的饭盒盖,语气不容反驳,“收拾东西,回去休息。明天早上七点,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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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个模块还差一点就……”苏念雪还想争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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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可是。”他打断她,态度异常坚决,“高强度连续性脑力劳动必须保证休息恢复。疲劳状态下效率低下且容易出错,得不偿失。这是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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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雪看着他冷峻的侧脸和毫无商量余地的眼神,知道再争辩也是徒劳,只好乖乖地开始整理桌面上散乱的图纸和演算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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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征就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她收拾,像是在监督执行。等她锁好抽屉,拿起军大衣和饭盒准备走时,他忽然开口,声音在万籁俱寂的夜里显得格外低沉清晰,仿佛能直接敲击在人的心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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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不必一个人硬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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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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