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起点与旧阴影

面厂矿公社报上来的革新项目五花八门，好多都是异想天开，能筛出一两个有点可行性的就不错了。你真厉害，能让李上校和陆参谋亲自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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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雪能听出她话里的好奇和一丝探究，只谦逊地笑笑：“我只是凑巧对水轮机有点想法，没想到组织这么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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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妥当，陆远征准时出现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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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革新办公室在二楼，一间大办公室里摆着七八张旧办公桌，几个穿着中山装或旧军装的人正伏案工作，有的在画图，有的在写材料，烟雾缭绕，空气中弥漫着墨水、纸张和烟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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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陆远征带着一个陌生小姑娘进来，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有好奇，有审视，也有毫不掩饰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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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征拍了拍手，声音不大却足以吸引所有注意：“大家停一下。这位是苏念雪同志，从红星公社调来，参与我们近期的水电站技改项目。苏同志在机械设计方面有独到的见解，大家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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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更多的是交头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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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头发微秃、戴着深度眼镜的男人扶了扶眼镜，皱着眉头开口：“陆参谋，这……苏同志看起来年纪不大啊，哪个学校毕业的？有相关工作经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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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办公室的技术骨干，王工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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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征面色不变：“苏同志的能力，李上校和我是亲自核实过的。她的方案解决了青龙峡电站的实际难题。经验可以在实践中积累，我们要看重的是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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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工程师被噎了一下，讪讪地闭了嘴，但眼神里的怀疑并未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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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年轻些的技术员笑着打圆场：“欢迎苏同志！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他叫刘建军，笑容看起来挺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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