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重了“关键时期”四个字,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凶光,“务必仗义执!拉兄弟一把!”
“我李国栋,把这条命……把后半辈子的前程,就押在两位老领导身上了!”
这番话,无异于一道投名状。
包厢里的空气骤然绷紧,连背景音乐轻柔的旋律都似乎被这肃杀之气冻结。
王振邦那因酒精和愤怒而堆积的阴霾瞬间被一种近乎狞厉的笑意冲开。
他松弛的眼皮抬起,浑浊的眼底射出两道锐利如鹰隼、又带着毒汁般快意的光芒。
“呵呵呵……”低沉而瘆人的笑声从他喉咙里滚出来,带着一种掌控他人生死的得意。
他端起面前的酒杯,没有喝,只是用手指缓缓摩挲着冰凉的杯壁,目光缓缓扫过李国栋那张因紧张和激动而涨红的脸,最后落在刘世廷沉静如水的面容上。
“国栋啊,”王振邦的声音陡然拔高,“你的顶头上司——刘县长,在这儿坐着!”
“我王振邦,李茂林主席,也在这儿坐着!”他用手指重重地点了点桌面,发出沉闷的“笃笃”声,像在敲打战鼓,“我们,就是你的后盾!”
“天塌下来,有我们几个老家伙给你顶着!”
他的目光陡然变得阴鸷狠毒,转向窗外沉沉的夜色,仿佛要穿透那厚重的天鹅绒窗帘,刺向县委大院的方向:“他江昭宁?一个乳臭未干的外来户!”
“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水深水浅!”
“仗着顶乌纱帽,就想在咱们东山的地界上抖威风?”
“就想跟我们这些土生土长、几十年摸爬滚打过来的老家伙较量?”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杯碟乱跳,声音如同淬了火的铁块砸在冰面上,尖利而刺骨:“他做梦!东山的这片天,从来就不姓江!”
“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绝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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