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美食?舌头上又腐败了一次?”
“好,好得很!”
“我看他这把火,烧焦的是自己还是别人?”
政协那边,李茂林的反应则“含蓄”得多。
他坐在他那间摆满根雕和茶具、熏香缭绕的办公室里,慢条斯理地沏着工夫茶。
袅袅水汽后,他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对着前来探口风的老部下,话里藏针:“江书记魄力大啊,刮骨疗毒,连政协这点‘汤汤水水’都不放过。”
“我们这些老头子嘛,也就这点口腹之欲的念想了,这下可好,清净了。”
“江书记让我吃斋?”
王振邦,这位资历深厚、门生故旧盘根错节的老领导,虽已到人大任职,影响力却如老树盘根。
他接到电话时,正在自家小院侍弄几盆名贵兰花。
听完老部下的汇报,他拿着小剪子的手顿了顿,眼神骤然锐利如鹰隼,随即又归于深潭般的平静,只淡淡哼了一声:“年轻气盛,不知深浅。”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他这何止是断人财路?”
“连最后这点舒坦都不给了。”
“等着看吧,这雷区,不是那么好趟的。”那声冷哼,带着洞悉世事的寒意,仿佛已预见了前方的惊涛骇浪。
他的嘴唇下意识地紧紧抿成一道下撇的细线,腮边肌肉不受控地微微抽搐着。
一种近乎被羞辱的冷硬气息从他身上弥漫开来。
那茅台专供的入口醇香,早已是他多年身份的象征,是半退不退之际仅存的精神慰藉和体面标志。
此刻江昭宁此举,等于当众宣布他连这点象征也失去了!
这个新来的小子……
这些或明或暗的恨意、怨怼和冷眼,隔着无形的空气墙,江昭宁似乎都能清晰地感知到。
他走到窗边,推开玻璃窗,一股带着尘土气息的热风涌进来。
楼下,到了晚餐时间,机关食堂门口排起了长龙,干部们拿着统一的不锈钢餐盘,神色各异。
他目光扫过几张熟悉的面孔,看到了强压的不满和无声的疏离。
但他眼底没有波澜。
搞上层治理,如同在悬崖峭壁间开凿栈道,容不得半点“自留地”。
县委、县府肯定不能。
即便是如人大、政协这两大家也不行!
一旦开口子,上行下效,明日其他部门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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