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在与会者脸上飞快地扫过,似乎在捕捉每一丝细微的情绪变化,手指下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那节奏时快时慢,透露出他内心的盘算。
他身旁的赵永春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声接一声,咳得面红耳赤。
旁边的人下意识地想伸手帮他拍拍背。
他睥睨了一眼。
对方手抬到一半,又尴尬地僵在半空,最终讪讪地收了回去。
那咳嗽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像一面破锣在死水里拼命敲打。
江昭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那无声的抗拒、尴尬的躲闪、压抑的怒火、无奈的叹息……如同会议室里弥漫的冷气,丝丝缕缕,缠绕不休。
他并未再说什么,只是缓缓坐回主位,脊背挺得笔直,目光沉静而坚定地再次投向那把静静躺在桌面上的钥匙。
那钥匙,此刻仿佛成了会议桌上唯一的焦点,一个沉默却力量千钧的图腾。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被拉长了胶着的丝线。
窗外的阳光似乎黯淡了些,会议室顶灯的光线打在人们脸上,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更添了几分凝重。
最终,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的,是江昭宁自己。
他没有提高声调,反而放低了声音,但那声音里的分量却更加清晰,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钥匙就在这里。”
他再次拿起那把冰冷的钥匙,指尖感受着金属的棱角,“关掉一个特权门不容易,甚至很难。”
“但自今以后,所有的这个特权小灶的门,必须关!”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全场,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这不是商量,是决定。”
“常委已带头,自今日起,其他小灶取消。”
“所有其他三大家的相关费用支出,即刻冻结!”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