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那口气,不带问号,是板上钉钉的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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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知夏放下药杵,抬起头,平平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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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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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从袖中摸出一封信,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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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的信,命你今日务必回府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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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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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承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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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继父,当朝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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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知夏接过信,指尖刚碰到那精良的信纸,捏着药杵的指关节便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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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未曾拆信,只淡淡地问:“相爷还有旁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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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那张脸上,肌肉动了动,硬是挤出一个笑来,可那笑意半分未达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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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说,到底是一家人,血浓于水。夫人在世时最是疼你,如今你带着孩子回京,理应回府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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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情真意切,眼珠子却没半分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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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知夏点点头,一个字也未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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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见她这般顺从,眼里的轻蔑又浓了几分,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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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知夏捏着信,进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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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孩子立马跟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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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挑开火漆,展开信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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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承业的字,就和他的人一样,一手漂亮的馆阁体,工整,却无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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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里写得恳切,字字句句都是一个慈父对继女的关怀,说什么听闻她回京如何欣喜,又担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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