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暖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往娘亲身后躲了躲,身子缩成一团,好似真的被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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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嘴里吐出的话,却比刀子还锋利,一刀刀全往李文博心窝子上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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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莫要生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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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亲心里,其实也时常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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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博的咆哮,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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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瞪着云小暖,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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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小暖压低了声音,可每个字都清清楚楚地钻进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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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旁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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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停下来,好似在费力地思索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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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你们家那个最有名的玉容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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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方子,是她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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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话落定,李文博脑子里“嗡”地一声,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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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个人都僵了,杵在那儿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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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们李家最大的秘密,是百草堂的命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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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尖着嗓子叫起来:“你胡说!我娘那是……那是我外祖师父所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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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辩解,他自己说出来都心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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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小暖立刻就接上了话,那双清澈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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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地开口:“可是哥哥,我好似听见你在心里说:师父明明是被娘亲气病的,压根没来得及相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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