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跑外卖的第一天

这辆车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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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站起来，走到自行车旁边，敲了敲车架：“这车架是老凤凰的，钢性好，虽然旧了点，但骑个三五年没问题。”他看了林志炫一眼，语气软下来，“你要的话，20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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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志炫咬了咬嘴唇。他昨天问过其他修车铺，这样的旧车至少要25块。他从口袋里掏出那20块钱，递过去：“行，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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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接过钱，捏了捏，又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钱，塞回林志炫手里：“拿着，买个馒头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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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张哥。”林志炫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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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瞪了他一眼：“跟我客气什么？我知道你老婆病了，不容易。”他拍了拍自行车的座子，“骑的时候慢点儿，车闸我刚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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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志炫喉咙发紧，接过钱，点了点头：“谢谢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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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着自行车走出修车铺，天已经蒙蒙亮了。巷子里的梧桐树落了一地叶子，风一吹，叶子卷着圈儿飘起来。他跨上自行车，脚蹬子转起来，车轮碾过叶子，发出沙沙的声音。他把外套裹紧，想起昨天医生说的话：“你老婆的肾炎得赶紧治，不然转成尿毒症就麻烦了。”他攥了攥拳头，加快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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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区的福兴楼已经开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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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红灯笼还挂着，灯笼里的灯泡亮着，照得红布泛着光。陈叔站在门口，穿一件灰色的衬衫，系着围裙，正在擦桌子。看到林志炫，他停下手里的活儿，眼睛亮了一下：“志炫？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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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志炫把自行车停在门口的树底下，抹了把脸上的汗：“陈叔，我想跑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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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叔上下打量他，皱了皱眉头：“你以前不是嫌跑外卖累吗？怎么突然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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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志炫摸了摸口袋里的诊断书——那是他昨天偷偷从苏晓芸枕头底下翻出来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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