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野倒有些怅然若失的样子。
他看着架上的翠鸟,轻声问:“他下棋时一定很会抢先手吧?”
翠鸟不言,鹦鹉抢话:“大吉大利!”
法尔希德只留给裴行野一张字条, 用血写就。
“我养了许多鸟。鹦鹉善言, 可以讨好愚蠢的上司, 使我晋升;翠鸟好颜色, 可以提供美丽的羽毛,使我情怀舒展;夜枭凶戾残忍,可以啄食我的身体,使我死后不落入敌之口……”
“他们各以其独特的用途,回报主人多年的眷顾。”
“君子不器, 禽兽为之。我完成了我的用途, 您是否也该去完成您的?”
菲尔南一怔:“他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完成……用途?”
裴行野仰头, 去解翠鸟足上的铁链, 温和地说:
“老丘八, 大概是因为语文学得不好吧。”
法尔希德自杀的次日,青鸟号再度掠过桑谷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