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菲尔南义愤填膺:“他们因为找不出实据,就只能侮辱人格。不该允许他们这样。”
裴行野漫不经心,冷笑道:“是非毁誉,往往言过其实。”
“可根本是无凭无据吧,独夫之心、冷酷无情这种词汇——”
菲尔南一愣:“您在做什么?”
裴行野取出一个骨灰罐,打开盖子,递给他看。
菲尔南一怔:“这是谁的……呃,这里面装的怎么像小苏打粉啊。”
裴行野笑了:“当年佐藤准将牺牲,安达却不许他的骨灰回桑谷。我……很不理解。安达当时对我说——一罐磷酸钙没有任何意义,是生者的感情赋予其意义。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盛一罐子小苏打粉,只要能对着哭出来,不也一样吗?”
菲尔南印象里,安达虽然喜欢说地狱笑话,但还没有地狱到这种程度。
他张口结舌:“啊……”
裴行野笑叹口气:“我很生气,那是他家几代的老家臣啊,怎么会这样?我说了气话——那你死了,也不要留骨灰,装一罐子小苏打粉吧。”
“安达说,那希望大家不要伤心很久,保质期过了就不能吃了。”
“……我昨天去买了一袋,发现小苏打粉的保质期居然只有十八个月,用来给大家伤心的话,的确不长。”
菲尔南忽然意识到,地狱的不只是安达而已,还有看起来一向很正常的裴行野。
……他居然真的去买了,还装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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