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疤痕。但机甲的身影已经消失无踪了。
裴行野:“方彧已经上机甲了,岚川他们控制不住,现在换我去还来得及,要我去打下来吗?”
安达垂下眼,轻笑一声:“算了,放她走吧。”
裴行野一愣:“放她……回廷巴克图?”
安达的手臂仍搭在栏杆上,如今他站立已经十分费力了。
或许是他身上生命的气息太少,被误认作枯木,一只粉红色的小鸟啾啾地停在他指尖。
安达一愣,不禁失笑,抬起左手——小鸟歪着脖子与他对视着:“啾!”
“如怒残阳,如鉴江渚,临远穷目。拨雾开云,有万千白鸟,长浪竞争渡。”
“击节声断,红拂何故……远走杨公旧幕?”
“向胸中,剜心取血,此中肺腑谁诉?”
安达的指尖一颤,小鸟这才意识到停错了地方,扑棱棱飞走了。
裴行野:“……”
安达喜欢在日记本里写些中二矫情恶心巴拉的诗,他知道的。
但自从十六岁以后,安达就不再在外人面前念自己的大作了。
他有些茫然地低下头,这才注意到,安达足边有一个鱼缸,一块芯片似的东西被掰成两半,丢了进去。
裴行野:“安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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