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
一阵急剧疼痛过去,安达合上眼,不说话了。
金发被冷汗沾湿,像雨打后的阳光,沉甸甸栖在额角。
半晌,安达哑着嗓子:“你不要就这么走了,我很需要你。”
方彧:“!”
她从没见过安达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也从不知道安达竟能用这种语气说话——
七分委屈二分幽怨,还有一分缠缠绵绵。不愧不是从缸里捞的啊。
安达垂着眼睫,冰蓝色的眸子往左侧略偏,咽了一口吐沫。
“叶仲死了,吴洄可以趁机整顿诸邦,远星的局势对我们……恐怕不会很有利。”
“我自己……大概也快死了。”
方彧:“真的吗?”
安达皱眉瞟了她一眼,又立刻垂下眼,说两句喘一会儿:
“当然是真的。他们说,如果再发病,我必死无疑……谁知道还有多长时间,不过三五年之间。这几天,我在想怎么……料理后事,至少……不给别人留一个乱摊子。”
明知安达在表演茶艺,但她也清楚,他只是换了一种语气说实话。
他的睫毛是浅浅的金色,很长,落在冰一样的虹膜上,甚至有淡淡的倒影——令她想起故乡冬日阳光下的冰挂,是美丽的东西。
方彧忽然有些难过:“阁下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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