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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张粉嘟嘟的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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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他还心惊，若那时他没有及时赶到，月栀或许性命不保，如今眼睛受伤，也是怪他松懈了心智，在月栀的守护下过了太久的安稳日子，都忘了北地是一个混乱的流放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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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她不再受累，让她不必烦忧，给她世间最好的东西，无论是金银财宝、鲜花着锦、还是称心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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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到这些，只读书做个吏员可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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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神情逐渐坚定，游移的目光落在泛旧的木剑上，最终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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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月栀睡醒起身，抱了被褥到院子里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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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传出熟悉的忙碌声，她随手浇了园子里的菜，扫了院里吹来的落叶，走进厨房去看，还以为自己进了酒楼的后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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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香花卷、梅菜扣肉、糯米排骨……少年站在锅灶旁，锅里炒着的是去年冬天晒的腊肉，切成晶莹剔透的薄片，放了山菇一起炒，灶房里飘满油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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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栀不解，“今日有客人要来家里吗，怎么炒那么多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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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珩听到她的声音，转头来示意她往后退退，别被油烟味熏到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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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出趟远门，短则三五天，长则十天，给你备下这些吃的，你烧小灶，摘点青菜蒸热就可以吃了，不必碰菜刀，也能省不少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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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出远门？”月栀有点心慌，“去哪，什么时候决定的，怎么都没跟我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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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珩向来乖巧，过去月栀想把自己藏钱的地方告诉他，他都不要听。每日除了读书习武，也不见他接触什么外来人，怎么突然就要出远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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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盛出菜来，就着锅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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