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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冬天，所有人都猜想，下落不明的废太子年幼柔弱，一定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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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又想了想，“是那个侍女？是她养活了你？难怪人家说她有个弟弟，我还以为是谁收留了她，没想到，竟然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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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的风霜和苦役让男人变得狠戾粗暴，连笑都带着几分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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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珩冷眼看着他，清俊的脸上露出几分难以言表的，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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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不说话，男人反倒倾吐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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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带罪之身，你比我强在哪里？无非是抓了个忠心的奴才在身边，愿意养着你，供着你，瞧你现在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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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被你娘和你牵连，你休想置身事外，村里人对我避之不及，若是他们也知道你巫蛊谋反的罪名，你猜他们会如何对待你们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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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少年甩出手中的石子，击碎墙面上被风化的砖块，半面墙轰然倒塌，将男人掩埋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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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土被风吹去，露出男人被砸的血肉模糊的身躯和半张流血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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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珩踩着碎石走到男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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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另一种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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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月栀守护，孤身求生的他，会变成这副歇斯底里、心狠手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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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单手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砸在男人另外半张脸上，让这石堆成为他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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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走出院子，身上的灰尘已经擦干净，走回月栀面前时，面上也恢复了以往的温润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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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栀揉揉红肿未消的眼睛，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走过来，蹲在了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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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担心，“院子里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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