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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自己何必再执着什么母子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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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栀在一旁扶着他的手腕，好奇的问：“太子，您知道北地是个什么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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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珩回过神来，答她：“北地天寒多风雪，春夏短，秋冬长。你我要被押送去的地方应该是燕京，那里靠近国境，素来是流放发配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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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年纪小，懂的却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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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栀每每听他说起自己不知道的事，都觉得他像极了私塾里博学的老夫子，对他又是崇敬又是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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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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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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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被废，你以后别叫我太子了，让人听到，又是一重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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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栀顿时警觉起来，“我知道了……那我以后怎么称呼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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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的本名，裴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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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稚嫩的脸上是一副认真的表情，月栀眨眨眼，在嘴里酝酿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念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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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裴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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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结巴的傻样子，裴珩忍不住笑起来，“这样就对了，以后也别说什么‘您’，你我皆是罪囚，没有尊卑之别，是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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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栀反应了一会儿，将自己托在他手腕下的手，向上挪了挪，握住了他温热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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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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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珩噗嗤一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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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生的本就端正，稚嫩的脸颊笑起来像只讨喜的猫儿，月栀看得心生欢喜，也对他笑起来，牵着他的手晃来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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