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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抱住他的后背，抚顺他的呼吸，等人哭够了，才掏出帕子来擦擦他满是泪痕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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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哭得那么凶，是陛下又斥责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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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珩摇头，“不是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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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吸了吸鼻子，哭的脸上泛红，小声呢喃，“是袖玉，她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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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栀不解，“她近身伺候您，难免不小心碰着摸着哪儿，许是跟您玩挠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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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裴珩赌气的瞪她一眼，“你信她还是信孤？她是故意的，摸了我的腿，还想脱我的亵裤，无礼犯上，一点都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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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栀听着，眼神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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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意思，袖玉是要抢小太监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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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近侍宫女的月例跟近侍太监差不多，袖玉又惯会偷懒耍滑，做这事儿不得赏又惹太子生气，她图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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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栀想不通，没再深究，从腰间摸出一只巴掌大的布鱼，递到他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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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昨日教奴婢的诗，奴婢已经背会了，今日太子再教奴婢一首，教会了，奴婢就以此为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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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珩到底是孩子心性，瞧见新玩意就挪不开眼，看那布鱼是红底金线绣的锦鲤，鱼眼处缀了半颗黑色的珠子，好看又精致，顿时喜上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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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着心眼儿跟她还价，“你只会死记硬背，背得太慢了，要一晚就教会，一只布鱼可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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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栀微微一笑，俯身把头蒙进被子里，示意他进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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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珩钻进去，赫然见那锦鲤的眼珠在黑暗中亮着荧光，而锦鲤收边的地方缝进了一圈细碎的黑石头，此刻也散发着微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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