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于颜家是不是没有男人了?”她顿了顿,“大人慧眼。家父无子,民女乃其长女,自幼受父亲看重,打理家中生意。”
“这次父亲因故去世,丧礼上便有同宗族人巧取豪夺,欲瓜分我颜家家业。民女以赘婿为嗣,无奈族中有人不甘,状告民女,要求另立嗣子,平分家业,所以实在不是民女不敬大人,而是实在是分身不暇大人。”
这话里的讯息有些多,赵庆德皱眉看着她好一会儿。
片刻,收回目光,道:“上半年派织上缴在即,你颜家如今完成多少匹了?”
刚收春蚕,今春又因虫灾,桑叶的收成比往年要低了近四成。
桑叶少,能养的蚕就少,蚕少,丝就少。
这是显而易见的,偏偏还要问这些话,这是明摆着无论如何也要让颜家完成上缴?
颜青棠看着他,没有说话。
赵庆德觉得她十分冒犯,恼道:“你看着本官做甚?本官问你的话!女子就是女子,简直不成体统!”
这不是颜青棠第一次来织造局,曾经她爹带她来过一次,不过也就一次,自那以后她爹便再也不带她来了,也不让她插手织造局的事。
起初她不知缘故,后来才知晓赵庆德这个苏州织造刻板迂腐,规矩多,还瞧不起女子。
江南一带富庶,崇文重商,出来抛头露面做生意的女子并不少,因此颜青棠出面与人谈生意,都是以女装示人,极少会穿男装。
可当下世俗对女子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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