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倒是没显得逢春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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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周官兵离船后，李琰装作在船上闲逛，走到船尾另一侧，看向一个绣娘打扮的女子：这是此次暗中配合她的臧少陵。她是将门之后，文武双全为人机敏，是青雀司真正的王牌暗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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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站在同一侧，似乎只是偶然观景并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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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琰低声道：“到了洛京你就先下船，这一个月不用你跟在我身边，等其余人等到达以后，你腾出手来我们再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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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司南大人说我必须在暗中保护，不能离开您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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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因为青雀司公务繁忙事项拓展，李琰把司南从玄甲军那边调了过来，任命他为正使，掌管全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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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也得听我的，你照做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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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琰说完就慢慢离开，回到逢春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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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的日子无聊如水。终于在航行了十数日后，船公一声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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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们，洛京的州桥渡口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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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琰抬眼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高低不同的桅杆，密密麻麻几乎遮蔽了河岸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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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河水腥气、货物尘土和人畜汗味。巨大的漕运船、精巧的客舟、简陋的渔艇挤满了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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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夫们喊着号子，将沉重的货包从船上卸到岸边一间间仓库里；税吏高声呼喝着核对数目；脚店伙计招揽客人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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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远处，洛京的轮廓在地平线一端缓缓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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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城墙高大厚重，带着一种北方都城特有的雄浑与压迫感，与金陵的婉约秀美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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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像一头蛰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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